人性故事：村里怪病，传女不传男

BeautifulGirl

阴冷的风打着旋与我们擦肩而过，放眼望去，尽是一片黑压压的鬼气，仿佛浓稠的化不开的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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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@6 c# W' D& u7 u4 {4 {这个村子，不对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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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皱起眉，神情严肃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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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. a# X! G4 d2 A# w. d+ g他抬头看了看天色，特地嘱咐我和周春：“看来咱们今晚不得不在此处落脚了，一切需得小心。”

村里的孩子躲在屋檐下、门洞里，探头探脑的窥视我们，眼神古怪。

3 c" X2 @4 z( `6 ~$ ]( K9 ?等到有小孩试图跟肩上驮着小猴的周春搭话的时候，我忽然发觉，这一个个小脑袋全部都是男孩儿，一个女孩子都没有。

怎么会有村子没有女孩儿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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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大路口，我们看到几个穿着黑衣的青年正在立灵幡。

灵幡虽然高大，可青年也个顶个的壮实，但不知为什么，这幡儿怎么立也立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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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先家里有老人过世，需得由孝子贤孙摔盆立幡，若是灵幡立不起来……

( I" z3 ?5 b* V8 E6 Z) L% W“村、村长，”其中一位青年脸色难看，求助似的望向一旁的白发老者，“这，这会不会是我娘不乐意，所以……”

看来他就是逝者的那位“孝子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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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多想！”村长斥他一声，又说，“女人出嫁从夫，夫死从子，自古以来都是这样，她没道理不乐意。再说了，死都死了，不乐意又能怎么样？”

他声音压的很低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，显然也不是不害怕。

9 X) D& D5 v) c0 O2 i: ^我听得直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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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村长也看到了我们，走上前来。

他先是跟师父寒暄了两句，接着将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
; G& f+ Z' N) g7 B4 C5 \7 K村长仔仔细细地将我打量了一番，似乎对我很满意的样子，然后热情地挽留我们在村子里住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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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: o/ I+ N0 {% B, ]& q" T师父捋了捋胡子，说道：“不忙，我们先去给逝者上柱香，以示礼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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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@8 T1 r$ {! t; O( y* H逝者名叫秦翠英，她只有一个儿子，叫做孙威，今年已经三十多了。

/ N' a* {  _/ [& x7 b  H* C& u7 |我们到孙威家门口的时候，正碰上两个男人架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进去，说是要让她给老太太磕头。

孙威解释道：“这是我媳妇儿，昨天刚进门，同天老太太就死了，我让她来认认娘。”

+ i. R' j  c  l1 M, H听他说完，我心里疑惑更甚。

先不说他跟他媳妇儿般配与否，就说他对待妻子的方式——哪有让两个大汉架着自家媳妇儿去给亲娘磕头的道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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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C: Q& F( R4 X5 [! j3 x$ h那姑娘一路挣扎，看到孙威却突然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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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d2 f+ R4 K* n/ P' q0 O她冷冷地问道：“孙威，你确定要娶我？什么后果都愿意承担？”

“我娶定你了，不乐意也没用，咱们今晚就圆房！”孙威哼了一声，说，“还后果？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后果，进了我们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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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孙威忽然一顿，扫了我们几眼，眼睛里露出警惕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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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意，怎么不乐意。”那姑娘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似是讥讽，“各位可都听见他说的话了，给我做个见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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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6 m: U4 O# Z; x9 _, p' N师父给秦老太太上香的时候，村长叫了个年轻小伙，让他带我跟周春到处逛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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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" _$ [0 i0 z( [: o- b我们一路走一路看，发现村子里不但没有女孩儿，连女人都没有几个。

! ?. g! R( s, j4 w1 Y- ?4 `( v我好奇地问了带路的年轻人，他想了想，神神秘秘的告诉我：“这是我们村的一种怪病，传女不传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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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! E2 ]/ V( I! d$ r2 ~9 \“生女儿都活不过满月，女的要么死了，要么跑了，要么也都病恹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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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[. G3 ~2 ~2 ~# F: F4 v4 K+ ~他带我们来到一处破庙前，取来两个拴着红线的小牌子，跟我们说：“二位，这是我们村的土地神，可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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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把生辰八字写到这个牌子上，再挂到旁边的树上，就能求得平安喜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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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周春听完觉得有趣，接过他手里的小牌子，各自写好挂到了树枝上。

等到我们回到大路口跟师父汇合，那几个年轻人还在立幡儿。

“不好了！”一个男的跌跌撞撞地从孙威家跑出来，边跑边喊，“村长，孙威他娘不让碰啊！灵堂上刮来一阵阴风，点的蜡烛全灭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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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( Z3 H# @5 P& W! i“这……”师父正要上前询问，却见村长摆了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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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儿，我过去看看就行。”村长一副不愿多说此事的模样，对我们说，“三位一路舟车劳顿，早点休息吧，不麻烦了。”

  
当晚，我做了个怪梦。

1 f5 L4 d+ }7 m7 ^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，就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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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顶红轿子落在门外，两个女人将我搀出来，盖上盖头，捺上花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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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# P8 Y2 C6 U: F$ a4 x% [' h我身在梦中，也不觉得怪异，正好奇的在轿子里张望，忽然听到外边有人叫我。

“姑娘，姑娘，快醒醒！”

. z8 Y1 _% ~' o8 z, B: L( Y我掀开轿帘，看到外边有个老太太。

: j) h; X/ t+ \“您是……”说话间，我向下一瞥，发现老太太没有腿和影子，又觉得她眼熟，便问，“您莫非是……灵堂里照片上那位去世的秦婆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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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子跑得飞快，老太太追得辛苦，语气也愈发焦急：“是我。姑娘，你快仔细看看，给你抬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！”

$ X7 u# X" q! q# R& a) K$ I我依言打开门帘，向外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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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轿的轿夫个个低着头颅，脸上抹着腮红，走起路来咔哒作响，再朝下看，他们裤管底下，竟然伸出来两根竹竿。

“哎呀！”我惊呼一声，“是专门烧给逝者用的纸扎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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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7 o; K' }% s4 f; d“婆婆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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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! `$ z6 X1 }) k2 ]' x0 O7 ?# B0 c秦婆婆叹了口气：“姑娘，你不知道啊，这是个专门靠吃女人为生的村子。”

  
秦婆婆告诉我，村里的女人，大多是从外边买来、骗来的，为的就是给村里人传宗接代，伺候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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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T+ t" z9 ^& I1 i! R8 d$ [/ q“生了女孩就卖掉，生了男孩就养起来。女人死了就把骨灰卖给吃阴间饭的，送去冥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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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村的人啊，都是帮凶，女人进来了就再也跑不掉，只能受他们欺负。”

我倒抽一口气，想起了今天在孙威家门口见到的女孩：“难不成，孙威的媳妇儿也是……”

“对！”秦婆婆朝地上啐了一口，愤愤道，“孙威这不孝子连他老娘的骨灰都敢卖出去给人家冥婚，当然敢买姑娘回家当老婆。”

8 o4 x4 r' p+ H  W) y- K- ~( P“我怨气深重，不肯轻易让他们卖了去，吓破了这些人的胆。于是他们就生出找人顶替的念头。”

“还记得你往庙前的树上挂的牌子吗？”秦婆婆说，“你一进村子，就有人动了歪心思，他们想法子拿到了你的生辰八字，说是正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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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! Q4 a% ]( d“村长就让那帮卖买冥婚的阴贩子的，把我的名字换成你的，拿你的八字跟死人举行了婚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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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W# y$ o" h) U0 J7 t, a“到了夜里，他们趁你跟你师父分开住，把你迷晕了，带到了墓地里。”

+ p% |* n7 U( l/ V“这会儿，他们正要把你装进棺材，跟一个死去的男人一块儿下葬，算作洞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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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@: y  e5 c2 W" s“你身上活人气重，老婆子我力量有限，托梦也只能在你梦里出现一会儿。”秦婆婆的身形越来越淡，“所以，姑娘，快点醒过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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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2 m0 p. g  k4 F3 Y/ v6 ^我连忙咬住舌头，猛力一挣，从梦中挣脱出来。

. C- \9 k% q% @果不其然，我正躺在荒郊野外，几个男人在我身旁倒腾棺木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百年好合，早生贵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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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没人发现我醒过来，我打量了一下四周，发现这里是一片墓地，似乎离孙家村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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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1 J7 d! a" H正对着我的脸的，是一块墓碑，上边写着孙某某妻之墓，还贴着一张缚鬼的符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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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, d! b1 z2 ], ^/ c, F我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，正思索该怎么办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周春的声音：“师妹，你在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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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# P: s$ y, T# W那些人立刻警醒起来，有两个直接放下手里的活计，朝周春声音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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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7 S2 |+ `% s3 t我心下急切，一时也顾不了许多了，猛地一挺身子，张口咬掉了那张纸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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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阴风刮过，莹莹的月光下，一个女人现出身形。

“孙家村的，还记得我林燕吗？”女人恨声道，“你把我买来做妻，万般折磨，我要逃走，就将我活活打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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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; ?- H+ A9 n2 c/ s  T6 l“我死后，你也不敢把我埋在孙家村的墓地里，还请来缚鬼符把我的魂魄束缚在此地，不能离开，不能转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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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$ H0 Z$ x- f! T- l$ v“老天开眼，叫我再见到你。这仇，今日便报了吧。”

  
/ M, `' b% K0 `4 l8 o这时，周春也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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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2 C  e  i) F“姑娘。”女子朝我和周春柔柔一拜，指着那些为冥婚准备的纸钱说，“替我们这些枉死的可怜人烧点纸吧。”

: c5 }% d% q- u3 N0 O6 ^我们？

. K& l2 R5 w1 V3 v3 r8 v2 H$ {我跟周春心里都泛起疑惑。

但见她实在可怜，我们对视一眼，彼此点了点头，周春便依言照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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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2 p8 T, N& q6 B. O0 T黄纸点燃，平地里忽然刮起一阵旋风，将灰烬散向四面八方。

月光下，漫山遍野亮起了一簇簇幽幽的磷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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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4 h* g  ~/ \1 U. V高的矮的，老的少的，全是女人的冤魂。

小猴吱吱跳到我身边，替我解开绳索，我站起来，看到那几个孙家村的男人跌坐在地上，瑟瑟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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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`4 H( S4 k' D- X/ c8 W) N2 a/ w原来，这些都是被孙家村迫害过的女人，要么是被害死的，要么是被迫当了死人的新娘，还有因为卖不出去而被遗弃的女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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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冤有头债有主，姑娘不要害怕。”她们对我说，“我们送你们回去，他们就不用二位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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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春说，他发现我不见了，就让吱吱顺着我的味道找过来，而师父还在村子里。

我怕师父担忧，心里焦急，只跟这些姑娘说了句“多谢”，便跟周春一起往回走。

星星点点的磷火，为我们照亮了回村的路。

到了孙威家门口，里边竟乱成了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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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人围着孙威刚过门的媳妇儿，想上前却又不敢，纷纷看向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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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师救命啊！她把孙威给活活吓死了！我亲眼看见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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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这女人是妖怪！快收了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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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# z- L3 Q3 `) _“说不准是被孙威的老娘附身了！谁让他把他娘的尸骨卖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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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9 [; o0 l( L8 T6 H6 i听完这些话，小媳妇却极有礼貌地朝师父点头致意，笑道：“大师可还记得，我白天曾经问过孙威，愿不愿意承担娶我的后果，他可愿意的很呢。”

8 @; c& t4 O1 S  O" w; }她的目光缓缓掠过这些男人，说道：“你们猜错了，我可不是秦婆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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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婆婆分明正站在你们身后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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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( ?9 _" i* @! [- v% f1 @这姑娘手捧一只装满小米的碗，将两根筷子并起，竖着插进碗里。

. z9 o$ B$ f/ b6 G) \6 I: E我看得分明——这是民间招鬼的法子。

呼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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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幽幽的风吹熄了灯火，一个枯瘦的小老太太站到了村民的身后，满眼恨意，正是秦婆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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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_* j5 @( i/ Q3 j1 j  w& N小姑娘阴森森地笑了：“我是故意被你们绑进村的。”

“因为我看到，你们每个人的身后，都跟着许多女人的冤魂哩。”

  
8 m5 W8 h0 w, W* o. l1 U6 K3 U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，磷火一星、一点的慢慢亮起来，渐渐的把村民们团团围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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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自称林小姝，说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后，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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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k& C5 g+ T' a$ c1 r“两年前，我姐姐林燕被人拐走了，我一直在找她。”

“像孙家村这样的村子不止一个，我一个个找过来，终于找到姐姐生前被卖到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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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我故意被他们拐进孙家村，却听这里的怨魂说，我姐姐已经过世了，被活活打死的。”

说到这里，林小姝神情黯然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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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刚孙威想强迫我，我便告诉他秦婆婆正在他身后看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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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心中本就有鬼，自然怕的很，秦婆婆不过吹灭了一盏灯，还没对他做什么呢，孙威就被活活吓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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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1 o/ {! b3 h( ~“我看这世上就是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，用寻常的法子规劝他们向善是没有用的。”她恨声道，“得来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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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& [6 U. f) a4 V4 X& K" i' |话音落下，磷火化成了女人们的怨魂，现出形来，登时便有人惊恐地叫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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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正要开口说些什么，林小姝却拦住了他：“大师，我知道您想劝我们。可有资格劝受害者放下的，除了恶人的眼泪，唯有时间和他们自己。”

我上前一步，指着来处对林小姝说：“你姐姐是叫林燕吗，我方才在那边的墓地里见到她了。”

林小姝向我道了谢，便转身向墓地走去。

临走前，她说：“俗话说恶人自有天收，可总有老天还没看到的地方。找到姐姐后，我还想继续寻找这样的村子，替老天开眼，让这些罪恶无处躲藏。”

林小姝走后，不知是谁先高叫了一声：“他们是一伙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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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/ t3 m' k: J) a0 u7 d4 b村民们拿起了耙子锄头，朝我们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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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人敢做什么，还不是什么大师撺掇的，杀了他们！”

/ ?- j- v0 {9 l" B* v4 l“对！根本就是他们把这些女鬼召来的，杀了他们！”

# `* F" r& Y/ K1 s被害死的女人们不屑与他们争辩，只是用讽刺的目光凝视着村民们的慌乱与恐惧。

& _8 L- C) B- Y. ]1 }3 f& V她们指引磷火点燃了屋顶上的茅草，火焰逐渐连成片，烧亮了整个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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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师，你们快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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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{' n% p3 T" C. x& a7 j) \女人们用柔弱的躯体搭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墙，把孙家村的村民挡在了村子里，与我们隔开。

( E' m# b0 l, O7 h" A' a“请放心，无辜的人绝不会受到牵连。”

* L& R8 E- _' w8 y* H. E5 y大火烧了一夜，次日清晨，整个孙家村竟成了一片平地，连断瓦残垣都消失了。

从此以后，无论去哪儿打听，大家都说没有听说过孙家村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