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爆笑)长安乱[节选]23-28

Jam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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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t! z! y6 [  I$ r2 S' A23. [COLOR=\"Red\"](最经典的,一定要认真看看)[/COLOR]众人听到人全死了，不由在下面小声议论：我觉得，就是几月前那比武比的，招了灭门之祸啊。
　　还有的说：我觉得一定是有内奸，趁半夜人熟睡，一个一个杀的。
: d/ G6 g# G5 c: r# I& `# w# a　　旁边马上有人反对：不可能，一个一个杀到什么时候去，你去过寺里没，杀到天亮还没杀完。
　　大家都觉得有道理，附和说：不可能一个一个杀，你觉得怎么弄的？
　　反对那人说：肯定是一手一剑，两个两个杀的。
' N% ~+ z& Q* |+ ]　　下面又有议论：两个两个也未必天亮前能杀完。
7 u3 q7 z, d& R- Q% ~1 I3 F' Y: Y　　有人说：胡说，两个两个杀怎么能不弄醒人，又没中毒。
. }$ k0 k% R2 X- p　　马上又是议论，说：万一是中毒了，先都迷了呢。
7 O/ W7 S& n( M+ C. O　　里面一片附和。一个老头儿慢慢悠悠说：不见得，少林有专门研究毒物和解毒的一个地方，就算饭里下毒也未必人人能吃到。
　　有人说：肯定是长期吃素，得不到营养。
$ L3 p  ^* ~# }' i# m$ Z　　旁边那人马上说：放屁，我村上西村头王汗三老头儿，家境贫寒，天天挖野菜野草吃，人越吃越壮，嘿，身体还越来越好，跑得比野兔子还快。
　　众人轰然，说：吹牛，跑得比野兔子还快，那老头儿为什么不逮野兔子吃啊。
5 D* j5 B, H' T2 O6 c　　那人说：说就要说起八年前那场大难，老头儿熬过去没饿死，结果后来闹神病，转筋抽风，天天磕头，命保住了，腰不好使了，一直弯不下去，所以跑得是挺快，弯不下腰抓兔子啊，吃素的命。
- _7 |) Y- [6 r　　众人说：也为难了那老头儿，天天和兔子跑，就是不能吃啊。
7 w; M) b, W- [8 N$ j1 ?　　那人说：是啊，今年野兔子特别多，像蝗灾后蝗蝻一样，满地跳，抓到城里卖，还没人要。
　　众人说：咋没人要，南边野味馆，专门收野货，怎么的一个兔子总能比一个瓜卖的钱多吧。
　　有人不同意，说：不一定，大灾那年，不准上街卖瓜，瓜都臭了，后来种瓜的都伤心了，你猜种瓜的伤心了以后怎么着？
　　大家都问：怎么着啊？
" Y; V: `: M. s  i& M8 Y0 j3 D" r　　那人说：种瓜的伤心了，就不种瓜了。那年瓜都烂地里了，第二年大部分人都不种瓜了，结果城里人一年没吃瓜，又过了一年，特别想吃瓜，瓜又少，卖得特别好，贵的时候一只鸡和一只瓜一个价钱。
　　大家都点头说：对，是有那么一年，后来大家都种瓜去了，反倒没人养鸡，第二年一只鸡能换一百个瓜。
& ^1 s5 F) j! b4 G0 @  W6 ^　　众人感叹：这世道变得是快啊，可是野兔子和瓜，到底哪个值钱啊？
' a* J& x1 ?' F4 T8 B: D8 J8 [　　一个人跳出来说：我吃过野兔子，肉酸，不嫩，不好吃。
9 E) z. d& u/ j# v; o　　又跳出一个说：胡说，你吃的那是老野兔子，吃过小的没？
& d  F2 c6 x& e$ t5 @7 Z! u! k　　讲故事那人不高兴了，大喝：你们倒是往不往下听啊，后来还出现一个大侠，把杀少林那些人一下就杀了。听不听啊?
　　喜乐大叫：听，听。
$ Q9 f. L, J+ o, R5 T; d7 K　　那人往下讲：后来，到了过沙，听说一个事情，厉害啊，原来，杀少林的是其它各大仇视帮派派出的高手，其中包括大漠第一腿的张富雄，武当暗器第一的牛三娃，金牛号称第一大力士的潭壮壮，等等等等好手，数都数不清，他们在酒楼里喝酒吹牛，结果一个少年，带了一把剑，那人不是人啊，是神。把少林灭了，触动了佛祖，佛祖派了身边一个点灯的下来，神兵天降啊，他们在二楼喝酒，那人不是从一楼上来的，是直接从天上降到二楼顶上，挖了个洞就下来了。
　　众人哗然。
5 V8 ?0 T; h# {9 Y7 _/ u　　那人说：那四十人当然不知道，说要打，那人都没动手，那四十个人就全死了。
( Z: T( u- n- D6 f7 _, ?　　众人不信：胡说，不动手怎么杀人啊。
0 \% r, G2 m% R' }/ x( [2 b, F0 A7 H　　那人说：笨蛋，动剑啊，不是说那人带了把剑吗？那剑是天上用来斩地削山用的，你看那太行山，都是用那剑削出来的。
; Q0 ?- x: @0 V　　众人说：那四十人哪行啊。
1 \/ ?- l2 b8 Y& g9 O2 O( ~  Z6 W　　那人说：是啊，那剑，削金刚石就像削瓜一样。
0 `4 d  N, t) |+ E) O# h4 w　　众人惊叹：削瓜！削瓜多容易啊。
　　那人说：是啊，就跟削瓜一个样，不骗你，我看了大柱子上的断口。
　　有人说：金刚石多硬啊，什么都弄不开，瓜多好削啊。
( \/ t, u. ?2 @% ]/ h　　又有人反对，说：胡说，瓜分好几种，我们胡瓜村种的瓜，就不好削，皮硬肉甜，特殊品种，进贡过皇上。
& A2 p8 j9 _: O7 H. G　　旁人说：人那是天上的剑。
0 P8 o" S6 m! {+ a$ \( S　　那人说：那瓜大家都说是天瓜，那是十八年前，天上神仙不小心吃瓜的时候吐籽吐人间了，还就落在胡瓜村胡伯孙老人家田里，就长出这种瓜，和你们见过的瓜不一样，都是天上的东西，应该不能互相切。
! V% ]! a2 L& L* T8 `# j+ m3 p- q, x0 `　　有人反对，说：胡说，人都是地上的东西，还不都互相杀。
8 u, b$ [7 K" \" s* }2 h　　又有人说：那你那瓜今年收成好不好？
　　那人说：别提了，那瓜好静，要慢慢长，今年不知咋的，野兔子特别多，老蹿那藤，搞得瓜长不好。
　　有人说：那瓜长不好，就卖不出价钱了。
; z: }; b2 s; w. z  K/ ~% o　　一老汉捏捏胡子说：这你就不知道了，奇货可居，瓜少了，价钱就高了。
  ~- N. M6 ]9 B" b3 m+ `　　有人说：高也高不过九年前跟鸡一个价。
  B; ~" ?$ e, l. p9 X　　有人提议：至少和野兔子一个价钱。
: X6 ~, \4 R& K) u/ s6 m　　有人说：放屁，肯定是活的比死的贵。
　　有人说：扯呢，野兔子不值钱。满地都是。
# C  u: M4 ]3 t　　有人说：野兔子难抓。
　　有人说：难抓还难吃呢。
( e5 _  q# U: B  h/ g1 `- L　　[COLOR=\"Red\"]说着说着，代表瓜贵和代表兔子贵的两方互相吵起来，互相不认输，纷纷列举出为什么兔子贵或为什么瓜贵，吵得面红耳赤，说野兔子贵的那方说了几句，说瓜贵那帮里突然就站起来一人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，大喊：老子就说是瓜贵，谁把野兔子卖贵了爷爷我砍了谁。
% x+ s( c- a9 a) t: O- u5 g　　然后众人大乱，抽刀的抽刀，掏匕首的掏匕首，还有抄起板凳就打的，互相厮杀成一团。我和喜乐事不关己，马上退出店外观望。里面真是空前混乱，几十人数十种武器打成一团，因为事先互相彼此不认识，阵营乱了以后就不知道谁是谁了，难免出现了认为兔子贵的打了一人半天，那人快断气前还说：你打死我我都说是兔子贵。遇到这样情况，只好忍痛将那人打死。打到后来，大家虽然都打红了眼，但还算理智，打前问：兔子还是瓜？发现一言不和才动手。有一兔子贵的问一陌生人：兔子还是瓜，那人要说，瓜怎能贵过兔子，刚说了一个字，就给一板凳拍晕了，场面惨不忍睹，说明关键时候讲话还是不要太注重修饰。打到最后，伤的伤，死的死，昏迷的昏迷，全都趴地上了，只剩下一个认为瓜贵的还能站着，那人爬桌上，要说什么，发现自己打迷糊了，不记得自己的立场到底是兔子贵还是瓜贵了，痛苦不已，突然认出下面有一个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家伙，于是想到如果问那人是什么立场，自然就知道自己的立场了，便一步跨上前去，揪住那人，问：兔子还是瓜？那人本来立场是兔子贵，看见仇人又来了，为保一命，要和那壮士装作自己人，吓得忙改口，说：瓜，瓜贵。那人大笑，一拳打晕那人，又跳上台，对着一地伤员大喊：哈哈，还是兔子贵！
) n) n" r) @4 @/ |& U0 S- ^; R6 J7 h　　这时候，下面有一个手脚都断了的瓜贵人士，认得桌上那人，知道他弄错自己立场了，提示道：兄弟，兄弟，你错了，是瓜贵。
　　后果自然是说话那人被一刀杀了[/COLOR]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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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" z5 D/ L5 r! y24. 男，姚勤寿，脸上有两痣，眉毛浓密，眼睛小，鼻子宽，嘴唇厚，六尺五，胸口有疤，长一寸。
　　此男杀害街头青楼女子桃花，属望春楼六号，貌美，体贴，才艺好，能弹琴，脸上光洁，柳眉，眼睛大，鼻子纤小，樱桃小嘴。手段残忍，使用暗器。有一定武功，望知情者报官。消息确切者，望春楼三号房老鸨姐应允提供无偿春宵十次，不接受点号，视当时哪位姑娘有空。
　　因为条件诱人，这个据说明显就有很多人报官，只要符合男子体征一条比如眉毛浓密或者眼睛小的，揪住先报官再说，反正报错也没人怪罪，后来发展到只要是六尺五的都给别的尺寸的人抓着捆着报官，有一阵子，在雪邦大街上六尺五高的人都不敢上街，没走几步后面肯定传来：好哇，原来你就是勤寿，然后就莫名其妙给一伙人捆起来了。这是这个社会惟一一次妇女利益受到空前重视，一卖艺的被杀，全民行动。后来这通缉令就撤了，因为导致了社会动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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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1 W: S4 P! r: N+ P3 ^& U25. 我说：难怪，那独眼吴难道没用他那无敌的脚？
　　旁人纷纷感叹：别提了，独眼吴为了这次大会，天天早起练到晚，走火入魔，前天突然不独眼了。
1 c) T; ~! P/ G　　我和喜乐感叹：终于两只眼睛全能看见东西了。
+ T) N2 X- c* O0 w) E4 X　　那人一拍大腿，惋惜地说：哪呀，是全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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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* Q/ @+ ~3 }' [' O8 B, T26. 我说：张献龙前辈不是号称有天下第一快的龙眉宝剑吗？
& }5 O  |3 P6 K/ X, L# x! s　　旁人说：是啊。
　　我问道：那怎么能输呢？这大力士移动缓慢，张献龙上去不就只剩割肉了？
% R6 r, Q0 o# q2 S. X　　旁人道：是啊。
　　喜乐问：那怎么能输呢？
  d+ v& B$ d/ `, n9 F' y　　旁人道：怪就怪张献龙自己。他上台去，对大东洋胖子说：我看你没带武器，我也不用我这江湖最快的剑了，直接用这里的武功会会你东洋的武功。然后就给压死了。
　　我和喜乐惊叹道：啊，死了？张献龙也不瞎，怎么能就给压死了呢？
4 a0 ?3 S5 r' X4 e$ p　　旁人说：是啊，怪就怪他话太多，说完还转身向台下的人抱拳说：我，撩山派的张献龙。没说完就给那死胖子一记睡佛压顶给压死了。

27. 这时，我发现周围气氛有点儿不对劲，瞬间，几百支各式暗器纷纷飞向站在擂台正中的东洋胖子，我自己看了看，其中有武当常用的红樱飞镖，少林常用的齿壮圆片，小派系常用的毒针，并且都是剧毒，还有一些造型各异的新式暗器混杂其中，最后还夹杂几块石头。须臾之间，新的盟主轰然倒地。
　　台下一片议论。
　　我发现那些发了暗器的人表情都十分自豪，以为这东洋来的意外是让自己一手射死的，无不欢欣鼓舞。
　　擂管忙上前去，探了探那胖子的气息，然后宣布：由于不知名原因，现在新盟主猝死，决定比武重新开始。
8 F+ X5 ^3 t! Q& Z　　台下一片叫好声，所有人都笑逐颜开，惟一郁郁不解的是那几个扔石头的。
　　喜乐问我：怎么回事？
9 R+ ~; o: @) O, I2 \1 N5 n　　我说：方才武林空前团结一致，各个地方发出几百支暗器，那人就死了。
　　喜乐说道：那么说，那人中了几百个暗器啊。
& G  b: e2 @0 J7 l　　我说：不错。
7 b* w* O$ |7 n0 t" y　　说着，一个看上去文弱的小伙子跳上台去，说：我从小喜欢习武，望和各位前辈交流一下。
- ]: [* p" o. N　　台下一片：灭了他。
　　另外一人跳上擂台，大声说：我是武当的王中仁，前来领教。说着就摆出一副太极拳的架势。
　　武当在很早时候就有太极拳，后来慢慢延伸，全路变得很成熟，可是太极这东西一定要打好了才好，没学好简直就是一塌糊涂，因为太极讲究以柔克刚，但是所谓柔，一定要建立在刚的基础上，否则满街弱女子就都练太极了。王中仁在武当里属于元老，是所有学徒的高级讲师之一，拳打得出神入化，自然不畏惧这弱小伙。
　　说着，小伙子用出了一招只有峨嵋派才有的怪招，王中仁没有注意，被抓到一爪，不由后退三步。
0 D9 }: M; R4 {+ Y! V8 g+ _　　众人诧异，纷纷指责小伙子胡说八道，明明是峨嵋派的人，小伙子听了忙摆出太极架势，众人大惊，都不作声。
# c# l4 _3 Q# i) C* r　　两人的功力居然十分接近，难分上下，已经属于冷门，这时候，王中仁叫道：你肯定在武当学过。
4 \$ S" m& J: Z　　小伙子说：没，我看会的。
7 T  B: g9 x) O* b$ ?/ Z$ s6 h　　王中仁说：胡说，这太极重心，心术是学不会的。
, o+ ~; M6 i7 \" w6 s4 G　　小伙子说：我看来，所有武功在于缓急，心术是没用的。
  ]1 j0 _  [; r6 T( Q9 r. N$ ^9 S/ ^　　台下一片嘘声：少废话，快打起来。
　　俩人决定用兵器。让人诧异的是，小伙子决定用少林棍。台下再一次被震惊。王中仁的剑舞得不错，但因为长时间教育学徒，已经养成不好习惯，在一段高难度的招势以后，一定要停下来，看看学生有没有看明白。就这间隙，被无名小伙子一棍子砸晕了。众人十分惋惜，但这说明王中仁真是一个好老师，因为好老师是从来都不能在正式比赛中获得胜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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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. 慧因就是轻功的代表，江湖中盛传，他只要脚轻轻一点，跳三楼高没问题。
　　一直到有一天，我终于鼓足勇气问慧因师父，是否是那样。
　　慧因呵呵笑说：是啊。他们说得没错。
' Z1 n! _) z5 h　　我问：那你跳上去要花多久啊？
8 D: R; n) `2 ~% l4 @7 S7 ^, f　　慧因摆摆手说：哦，你说的是跳上去啊，我说的是跳下来没问题，跳下来很快啊，嗖一下就下来了，但是要修养三个月跳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