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侵我女儿的丈夫死后，我割掉了他的命根子

BeautifulGirl

死者生前极度威风，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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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躺在解剖台上，连个男人都算不上，他的下体血肉模糊，只留下一个茶杯大小的血洞。

这个男人的威风被烧成了灰，阴间里他还可以横行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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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0 A3 L) m) z$ [& @& E6 b  F; `今天法医陆锐给大家讲一个即痛心又解气的案例——一个女人把她的男人给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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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+ C6 c2 G! `) N2018年2月18日晚上10点，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报案，马蹄山下发现了一具女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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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我正被抽调到局协助侦破一件杀人案件，犯罪嫌疑人畏罪潜逃没有半点音讯，案情分析会议上，全局上下正为这个案件焦头烂额。

“又是一起命案？见鬼了！”侦查科刘科长猛地站了起来，两道眉毛拧成了一道线，半截烟蒂被他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。

* o1 ?0 v6 F$ d8 w( z2 p* z. `# N这几天他的压力最大，杀人案件案情明明接近明朗，却苦于嫌疑人潜逃而无法收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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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山地处四崖村东侧300米，海拔大约500米，山上松木茂密，平日里村民极少上去。

/ k4 F! O1 x6 r. ?* v当我们赶到现场，报警的村民正站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
7 G, O0 p$ e9 n2 z" ^我们顺着他的手指走近尸体，尸体趴在路边的水沟里，一只手还伸向路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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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是冻死的吧，这大冷的天。”按照惯例，我们首先要要确定“死者”是否还有生命体征，如果断定是真正死亡，才会做体表检查。

打开勘测灯，雪白的亮光下死者满身血迹，一件陈旧的紫色碎花棉衣有几处破洞，露出黑色的棉絮。

我把手指伸向尸体的鼻孔，心里一颤，禁不住松了一口气，这个人没有死，只是处于高度昏迷状态。

9 S9 [. d' }! E. f( \9 e% k& O# S( J% u5 D“人没死，快叫救护车。”我一边对刘科长说，一边在“死者”身上搜查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，令人失望的是，口袋里只有一部耗完电的手机，别的什么也没有。

6 l/ M0 R7 X  H' W9 R% T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血迹，几乎被土尘淹没，看样子已经受伤多日，她是怎么受伤的？伤在哪里？如此寒冷的夜里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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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^" w* u$ d( }( m9 b. h9 x就在这时，救护车呼啸而至，救护人员把伤者抬上车。

: h7 I" z  E, P( `$ A* U看着车辆疾驰而去，我心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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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电话惊醒了四崖村村主任李大海，当他走出村头，等他的警车已经停在那里。

在医院的病房里，我们见到了依然昏迷不醒的伤者，护士已为她换上了病号衣服，擦净了脸庞，李大海看着看着就流了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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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她，李友凤，我就知道她走不远，她只是一时糊涂。”李大海看着我们，极力为这个杀人犯辩解着。

( [+ m( `( i# U9 p1 [% O6 Z医生告诉我们，李友凤是因为劳累、饥饿、寒冷所致暂时休克，身体并没有伤痕，很快就会恢复。

8 `* z3 C( E9 Q' {& U  O李友凤迅速被警方监视治疗，换下来的血衣也被警方带走，身上没有伤痕却浑身血迹，在我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，如果这些血迹的DNA鉴定结果对比成功，李友凤难逃法律的制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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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医院，已是凌晨3点，几日的劳累总算有了结果，可是我心中丝毫没有案件破获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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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~: U, N& _) k; n( i2 J4 S! Q5 B4 w6 r“再软弱的女人也有被逼疯的时候。”刘科长给这个女人的行为总结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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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M% ]# R& V, n" b* @5 I案件的开始要回到过去的3天。

  
2018年2月15日上午10点，平湖镇派出所值班室走进来一个小女孩，陪同她来的还有一位50多岁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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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@. x' W8 ^7 a4 p/ b% D8 l- V女孩名叫小翠，家住四崖村，中年男人是村主任李大海。

0 i7 O8 B) l7 v: |& a/ h+ L小女孩一张小脸蒙着一层灰尘，穿着一身校服，衣服又脏又不合体，几乎罩到了屁股。

; t' G% ~& \- s) T( ?他们是来报警的，李大海说，小翠看着个子不矮，其实脑子不好使，是个弱智女孩，这几天她总是到村头去望，一看就是半天，好心的村民把小翠带回家里，也没发现她父母的身影，并且，他们在院子里发现了血迹，这才想起来，小翠的父母有几天没露面了，于是这才赶紧来报警。

2 l& V! D9 M/ a“有血迹？两个大人能到哪里去？村里没和他们联系吗？”值班民警给李大海倒了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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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话都关机了，联系不上，小翠的母亲平时连个大门都很少出，几天不回家很不正常，还有，你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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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* U/ J: ]3 s0 V/ E李大海把小翠拉倒跟前，用手指了指小翠的裤裆：“小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？怎么会流出了这么多血？”

$ A. b9 j0 {4 }; M, H: m# t民警这才着了急，马上安排人把小翠带到了附近的镇医院做了妇科检查，得出的结果很让人痛心，小翠确实是被性侵了，在她的内裤上，还留下了精液的斑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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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智女孩被性侵，就是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，况且，小翠仅仅14岁，还是未成年女孩。

派出所民警不敢马虎，立即去了四崖村的小翠家，在院子里靠南墙的一堆木柴下，找到了一具男性尸体，死者就是小翠的父亲刘安成。

" t) b+ H- O3 B) l中午12点，县局接到派出所电话去了现场，发现死者全身被砍了十几刀。

县局技术科的老刘因病住院，两个实习生手足无措，市局在下午1点接到求助电话后，2点不到，我和痕检员罗林就赶到了现场。

案发现场已被警戒带隔离，围观的村民看到我们来了自动闪出一道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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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破烂不堪，靠南墙是两棵高大的白杨树，树下是一层厚厚的白杨树枯叶，一堆用来烧火的枯枝已被扒开，露出了一具满身血迹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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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者上身穿一身破旧的秋衣，下身赤裸，颅骨几乎被刀砍成两半，脑浆和血液混合在一起，粘满了死者的头发和脖颈，我打开勘测箱取出剪刀，把被血迹紧紧粘贴在肌肤上的衣服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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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, O$ v" t3 L7 S9 q$ J根据死者背部尸僵颜色，可以判断死亡时间大约2天前。

死者的胸部被砍了数十刀，刀口深浅不一，几乎没有一刀可以致命，并且伤口生活反应极弱，这种刀伤通常是凶手在死者死后的泄恨行为，颅骨的砍伤才是死者的致命伤。

0 w# c7 u0 m  H3 V9 H+ ?# G- A& `9 \0 ]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死者刘安成下体被割，整个生殖器和睾丸没了踪影，被割处留下了一个茶杯大小的血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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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o* g, W7 y3 Z3 M并且生殖器被切刀口的生活反应也是很弱，看来生殖器是死者死后才被切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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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6 {* ]6 Q: i0 |凶手对死者到底有多大的恨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手段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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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[- E' s( q% `' v- [' R. W4 H  n' e凶手显然并没有刻意伪造现场，只是做了简单的藏尸处理，从尸体到房间的方向，还留下了拖拉尸体的痕迹，院子里留下了一道血痕，被尘土遮盖了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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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发第一现场显然是在房内，我和罗林直接走了进去，房间分内外两间，外面是一个砖块砌成的灶台，灶台上是一口大锅，大锅盖子开着，里面是半锅没吃完的稀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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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, B, h+ t0 c8 }( `$ w; E6 R“这几天小翠就是靠这一大锅稀饭活着。”村长李大海说，“死者刘安成和妻子李友凤是二婚，女孩小翠是李友凤带过来的，是个弱智女孩，14岁了也没上学，一般也不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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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w7 w! L1 n. {; I9 u7 F房子的内间是卧室，靠北侧是北方人特有的一座土炕，南侧被一条脏兮兮的布帘隔开，里面摆着一张窄小的木床，上面是一床露出棉絮的被子和几件女孩衣服。

“一家人都睡在一个房间里吗？”我边想边看，伸手在床前拿起一双沾满泥土的蓝色军用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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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这双鞋子的应该是一双成年男人的脚，这个男人是谁？小女孩曾被性侵，会不会就是这个男人干的？

我在鞋子内侧提取了检材放到了物证袋里，心里期盼着这双鞋子放到女孩的床下只是一个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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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|3 {  x  q& I5 O4 v+ p就在这时，罗林也有了发现，在外间的那张大床上，掀开几件衣服，发现了大量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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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H7 I  H+ [0 G  @- T. }枕头上沾满了脑浆和血液，经过搜查，在床头和墙壁的夹缝里，发现了凶手的作案工具：一把沾满血迹的砍刀，刀柄留下了清晰的带血的指纹。

凶手作案已经逃离，现场也没有做任何伪装，所有的证据都说明：在这个破旧的家里，曾在一夜间发生了令人胆寒的杀人事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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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[( L+ G" ~& G" A) j被性侵的女孩，失踪的女人，倒在血泊里被割去生殖器的男人，他们之间曾上演了一连串的悲剧故事，而这些故事的结局最终以这样的一个血腥场面收场。

很快，痕检员罗林在一把木梳上提取到了和刀柄上相同的指纹，死者的妻子成为最大嫌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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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M9 c) s& s# ?. \况且，从她给弱智女儿留下的最后一大锅稀饭可以看出，她的失踪并不是莫名其妙，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。

那么，死者的妻子到底去了哪里？把弱智女儿独自留在家里她放心吗？她的女儿能不能自己把饭送到嘴里？吃完了这些下一顿饭又在哪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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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}3 Y, [# d8 f# D- w6 J她应该还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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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/ n8 X  s: @4 D8 U  |现场勘测完成，几个民警把尸体放到裹尸袋抬上了车，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，有一位老人用拐棍指着尸体在地上吐了口唾沫。

3 }( {+ b3 f! n/ C县局侦查科刘科长简单地向我介绍了死者的背景：“死者在村里名声很臭，有个外号叫瘸狗，很多村民说这都是报应。”

4 J$ C. y8 ^. ?$ _8 g死者刘安成，46岁，左脚有残疾，不能干重体力活，在镇上摆了个肉摊。

1998年，因为和同行发生争执把人捅成重伤入狱两年，2002年和离异的邻村女人李友凤结婚。

提起刘安成和李友凤的婚事，村民们忍不住为李友凤叹息：“这都是她的命，她老家是云南，嫁到这里后因为生了个傻女儿丈夫和她离了婚，没想到又嫁给了刘安成这个畜牲。”

; v4 `0 V& j2 C0 V李友凤比刘安成小8岁，又稍有姿色，开始夫妻二人倒也和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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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安成继续在镇上卖肉，可是因为他坐过牢名声太臭，生意冷清，不久就撤了摊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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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经济来源的刘安成脾气变得暴躁，无所事事的他很快就学会了酗酒，赌博。

, g0 ~$ h" _& R结婚第一年，李友凤怀孕了，可是不到2个月就流了产，李友凤曾经说：“刘安成就是个畜生，一夜也不肯放过自己。”

刘安成对李友凤的家暴始于李友凤的第二次坠胎，孩子已经5个月了，李友凤因为刘安成的酗酒发生争执，被醉酒的刘安成推倒在地流了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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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b( Q. z$ z9 Y3 ~. R% Q更主要的是，这次流产伤了李友凤的子宫，从那以后一直就没怀上孩子。

从那后，刘安成对李友凤的家暴简直成了习惯。

“经常在夜里听到李友凤的惨叫声，半个村的人都能听到。”李友凤的邻居说，“开始还有人过去劝说，都被刘安成骂了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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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友凤也不是没想过离婚，村主任李大海说：“她曾找过我两次，都被我劝了回去，现在想想，我也是做了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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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友凤的女儿小翠今年14岁，家里又穷，从来就没穿过一件新衣服，现在穿的还是别家孩子穿下来的校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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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丫头经常到学校周围转，只有穿上校服，才会学着学生的样子，安静地坐在家里的桌边，还找本书放在桌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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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刘安成的死，村民们也认为是李友凤干的。

* u4 Z0 A& z: ^; w1 }6 p“李友凤能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多年，不是一般的忍耐力，这一点比很多女人都厉害。”

6 o9 q- s: y7 p( V7 c0 y3 Q也有人提出疑问：“李友凤把男人杀了还是出乎意料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？还不如铁了心离婚。”

还有人为李友凤鼓掌：“干的好，还把男人的脏东西割了下来，要是换做我我可做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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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& X1 F: i: c解剖室里，死者刘安成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，我数了一下，从颅骨到下肢，死者被砍16刀。

除了颅骨伤有着明显的生活反映，其它伤口都是死后或者濒死期所伤。

6 |! H0 J* X7 j' ]9 ^9 [; I而颅骨的那一刀用力极狠，几乎把脑袋劈成两半，根本就没有给死者留下还手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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剖开死者的胸腔，腹腔，从肠道内容物的形态可以判断，死者是在饭后5小时左右遇害，也就是2月8日晚上12点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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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`/ [4 [. a$ g: r1 i) K而此时从死者身上和案发现场提取的检材检测结果也出来了，通过对比，小翠裤子上留下的精斑来自她的继父刘安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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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~$ I. N4 _' L$ \晚上例行的案件分析会议上，县局侦查科刘科长介绍了案件调查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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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_4 r5 t: h( e  N% r在这个案件里，死者的妻子李友凤是最大嫌疑人，县局已联系交通部门，对车站最近几天的出行人员进行排查，都没有发现李友凤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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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: S& m% G! r  r% N& o+ d“李友凤家很穷，这个女人平时不好说话，被丈夫打了也很少吭声，身无分文的她走不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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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R- ?6 Z4 i: C/ Z0 X! A7 K- v3 s& m村长李大海自案发后就把弱智女孩小翠带到了家里，小翠洗了澡，换了一身合体的衣服，如果不注意她脸上的傻笑，14岁的她看起来其实是个蛮漂亮的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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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她被抓会不会判死刑？”李大海看着坐在旁边还在傻笑的小翠说出了自己的担忧，“小翠怎么办？我能养她几天，总不能养她一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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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上刘科长说：“李友凤回来的可能性很大，不管她是不是凶手，都是侦破案件的关键，警方已安排人员对她的家进行24小时监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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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( G5 C6 i* k( d! @# t可是李友凤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半点没有踪迹，各个沿路遥控也没发现她的踪影，这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又能去了哪里？

3 ]' Y' ~. |6 j6 j0 m一天，两天……警方对李友凤能够回来的想法感到了怀疑，四崖村三面环山，唯一的外出公路直通县城，15公里处就有了监控摄像头，李友凤没有翅膀，肯定不会飞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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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人大胆设想，李友凤是不是死了，连续的寒冷和饥饿，死的可能性越来越大。

  
, ]9 W9 k% k5 O. P7 r果然，李友凤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出现了，这才发生了刚开始的那一幕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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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19日，病房里的李友凤醒了过来，监视她的民警说，醒来后的李友凤焦躁不安，对于医生和护士的询问不说一字。

( P5 V8 m: A$ Q" n& @0 @20日，经过院方的许可，我们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里见到了她，随同我们来的还有村长李大海和李友凤的女儿小翠。

小翠已经换上了新买的衣服，运动鞋，深蓝色的牛仔裤和粉红色的羽绒棉衣，细心的女民警还为小翠扎了两条辫子，“这一去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妈，漂亮一点会让她妈放心。”

病房里，李友凤见到身穿警服的我们显得很慌乱，整个身子直往后缩，当她看到村长李大海和女儿小翠，猛地坐了起来，抱着女儿放声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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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是担心我女儿，我不会回来的。”李友凤稳定了情绪之后，把小翠的手紧紧攥着，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女儿的脸。

0 G! A7 O% Q; S! W说起她杀死丈夫刘安成的经过，李友凤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：“我杀了他，他就是个畜生，我还把他的脏东西剁了下来，扔到炉膛里烧成了灰。”

李友凤眼里放着光，牙齿把嘴唇咬出了深深的血印。

李友凤因为生了弱智女孩小翠被前夫抛弃，嫁给了大她8岁的刘安成：“刘安成年龄比我大，坐过牢名声又不好，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可能不会嫌弃我们娘俩，可是结婚不久，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。”

# W* O5 E/ x: v: T7 d7 I- o李友凤把目光移上窗外，两串眼泪流了下来：“想想那些事情我都浑身发抖，他喝酒，打我，兽性十足，几乎不放过我一个晚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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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友凤曾经为刘安成怀过两次身孕，都是因为刘安成酒后施暴流了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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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个孩子没有后，我的子宫再也不能怀孕，那时我很想要个孩子，要不然等我死了，就没有人照顾小翠。”

5 W% ~" O, H1 Y最近这几年，夫妻生活的不检点让李友凤的妇科疾病越来越重，几乎和刘安成不再过夫妻生活，“我去医院治过几次没有效果，就不想治了，这样也挺好的，只要他不嫌弃我，我就和他把下半辈子混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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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/ q2 W9 Q) H8 z- ^8 z2018年2月13日，李友凤和小翠吃过晚饭后就睡了，刘安成照例要喝完那瓶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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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点，李友凤被小翠的叫声惊醒的，发现刘安成光着身子趴在小翠身上。

) W( e* [7 R- b+ q0 L“我知道这个畜牲干了什么，拼命过去撕扯他，被他一把推倒墙角，我当时就晕了过去，等我再次醒了过来，那个畜牲已经睡了，小翠睁着眼躺在那里，床单上都流了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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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|( ?0 d$ v7 g李友凤抱着小翠哭了一会，给她穿好了衣服，看到熟睡的刘安成，起了杀心。

外间房子锅灶旁边就是一把锋利的砍刀，这把刀她用惯了，是专门砍山上的硬木的，她拿了起来，毫不犹豫地对着刘安成的脑袋砍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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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必须一刀把他砍死，要不然他会杀了我们娘俩。”想起那一幕，李友凤还有余悸，“他像头猪一样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，血液溅了我一身，这个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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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后，李友凤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，可是她知道杀人就要偿命，自己也活不了。

最终她决定逃走：“横竖都是个死，侥幸活了，我还能给小翠挣碗饭吃。”

- R) a( [7 ~% i0 [  W; P, B& K在决定出逃的时候，她唯恐刘安成不死，拿起砍刀又在尸体上砍了十几下，看到刘安成赤裸的下体，又把他的生殖器砍了下来，放到了炉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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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~3 L& X6 z$ {“他下辈子也别想再做个男人。”李友凤眼里露出了少有的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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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逃走做着最后的准备，她把锅里放上小米，足有2斤，够小翠吃几天了，明天也许丈夫的死就会被发现，村里会给小翠一碗饭吃，他们不会见死不救。

8 {/ N& L' `6 I9 f' V然后她点燃炉灶，不一会就从灶膛里飘出了一股特有的焦香味：“那一刻我感到从没有过的痛快。”

临走的时候，她把尸体拖到院子里用木柴盖住：“我怕小翠看到尸体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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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1 b4 J4 {. ~( l$ d, ?( a$ O然后躲在离村300米的马蹄山里，想看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再说，这座山她熟悉，再往前走穿过另一座山头就是国道，只要她不坐车，不住店，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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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% {# o, ?. q! v* X8 O可是没想到2天过后村里还是没有动静，饥饿和寒冷却逐渐在消耗着她的体力，直到第4天，她才看到警车从山下的马路经过，她已经没有力气翻过那座山了。

* w9 `' u1 X$ J$ }6 J. R- {. e* n“我感到我要死了，脑子里只想再见小翠一面，再不下山就来不及了。”李友凤流着泪说，“小翠太命苦，我都不知道以后她的日子怎么过，临死前我还是想叮嘱她几句，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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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- e3 u# y1 p3 \4 c她抬起头来把目光看上了村主任李大海：“我想过和那个畜牲离婚，被你拦住了，现在我不恨你了，都怪我自己没有主见。我有个要求，以后……以后村里能不能给小翠一碗饭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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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x( ~. v+ W; N( B5 A8 j' y李大海脸一红：“你死不了，村里的人会出庭为你做证的，孩子的事我都想好了，送到孤儿院吧，那里的条件要比家里好，也更安全，你好好改造，争取早一天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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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友凤点了点头，然后伸出了手，示意我们给她戴上手铐。

* z  a0 X, r* a5 X4 s0 I3 J3 x临走时，李友凤走到小翠面前蹲下身来用手抚着她的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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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翠全然不懂那是母亲对她的亲昵，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母亲手上那副铮亮的手铐。